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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鹤明愣住了。

    自从云烈掌权之后，就将聂馨忆送去了精神病院。

    聂馨忆有精神病而不自知，进了精神病院，也一直不配合。

    前段时间在云氏几个不老实的股东的帮助下，让聂馨忆跑了出去，还在公司的年会上闹了那么一遭。

    到如今，网络上还有很多人在骂云烈对生母不孝。

    云烈没有一句解释。

    他把聂馨忆重新送回了精神病院，并且看管得更加严密了。

    但从始至终，他都不曾说过聂馨忆半句不是。

    他就是这么个性子，不爱解释，才被人误会至深。

    平心而论，姜鹤明不想让许栀颜去见聂馨忆。

    谁知道聂馨忆又会用什么样的词汇来侮辱云烈呢？

    虽然许栀颜看着也是明事理的人，但是万一呢……

    万一许栀颜听了聂馨忆的话在心里对云烈留了不好的看法，那他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？

    姜鹤明犹豫了一瞬，很快回答：“我也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撒谎，你肯定知道。”许栀颜看出了他的犹豫，不等他说完，便截断话茬，说：“你是云烈的发小，怎么可能不知道？放心，要是被发现了，我绝对不会把你供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许栀颜眼珠一转，声音压了压，小声说：“我就说……是周医生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姜鹤明：……

    这招够损。

    他喜欢！

    “那可说定了啊，不能把我供出来的。”姜鹤明在车里找了纸笔，给许栀颜写下一个地址递过来。

    六角亭精神病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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