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恩怨…… 迟聿错愕。 他和顾鸢的母亲有恩怨?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,顾鸢说了一句话,她说:“曾经发生了一些事,你被牵连在其中,而我也把我舅舅送进了监狱。” 迟聿怔住。 顾鸢把她的亲舅舅送进了监狱? 什么时候的事? 懵逼的这一刻,迟聿都忘了自己失忆了,忘记了跟顾鸢有关的一切事情。 可失忆不是他意愿,是天意,迟聿也不怪谁,只能怪自己。 他问她:“当时发生了什么?” 顾鸢唇角洇开笑:“你不妨自己想一下。” 顾鸢走到迟聿面前来,拉了拉他的手,他反手去握着她的手,不算很用力,但握得很紧。 顾鸢以这个姿势靠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,趁着现在还有时间,就与他多说了些话:“我以顾雪梨的身份靠近你,是因为我想以另一种方式维持我们的感情,不管你怎么怪我埋怨我,我都应该受着,我骗了你这是事实,我承认。” “即使你从不问我关于我们曾经的那些往事,但只要你想知道,开口问我,我一定会告诉你。” 从他怀里退出来,顾鸢仰头看迟聿:“我得出门了。” 迟聿说:“我等你回来。” 顾鸢安抚了迟聿,三次不放心的握住了他的手,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下,背着包包踏着凌晨的雾霭出了门。 再次来到那座森冷的大城堡,她看了腕表,刚好八点。 昨晚没有接到任何电话和信息,说明昨晚文霏是安然无恙度过的。因为担心文霏会自杀,顾鸢走后没多久,她安排的人来到城堡里时刻注意着文霏的情况。 过了一晚上。 顾鸢脸上的疲惫消减了许多,而文霏脸上的颓败一日胜过一日。 她把早餐摆好,对抱膝坐在墙角一夜的女人说:“该吃饭了。” 室内的窗紧闭,帘子密不透风,除了开了一盏微弱的壁灯以外,没有其他的光线。见坐在墙角里的女人一动不动,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,顾鸢走到窗边,拉开了窗帘。 已经天明。 晨曦破晓的日光照射进来,文霏下意识抬手挡眼。 可那日光过于刺目,她无法忍受,将脸埋进了膝盖之间。 顾鸢走到她身边,脚下发出细微的声音,文霏察觉到她靠近,但没有抬头。 “需要养老院么?我已经看好了几家……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你放心,不在国内,在悉尼,毕竟你这么喜欢这个地方。” 文霏这才缓缓抬头。 只不过她没看顾鸢,而是慢腾腾起身朝窗户那边走过去,把窗帘重新合上,她回到了床边躺下。 她行动缓慢,迟钝,每走一步看起来都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,她面色蜡黄形如枯槁,肉眼可见一日比一日苍老……接近油尽灯枯。 以前的文霏,把自己保养得很好,有着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年轻丽质。 现在的文霏,跟着时间苟延残存,有着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艾发衰容。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。 转眼间就把人变成了这幅样子。 见文霏不搭理自己,顾鸢走到床边将她拉起来:“要现在去养老院么?” “不了。”文霏另一只空着的手,抬起来捋了捋耳髻的发丝,竟做出了一副曾经优雅的模样:“我一辈子都在追逐优雅和美丽,怎会去养老院那样的地方摧残自己仅剩的时光。” “都这样了,还在乎你那已经枯萎的容颜,有什么意义。”顾鸢冷嘲热讽。 文霏现在并不在顾鸢用什么样的语气对她说话。 以前她会在意,只要顾鸢顶撞她一句,她会生气的动手,告诉她什么是作为女儿该有的态度。后来顾鸢越来越强势,文霏再大的脾气在顾鸢面前也掀不起半点风浪,渐渐地,她也没了那么强势。 “你说得对,似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。”文霏轻轻笑着道。 顾鸢不懂文霏的心境,也不想去深究。 而这时,文霏掰开了顾鸢的手,又重新躺下:“你走吧,我昨夜一夜没睡,现在我该休息了。” 她好像并不打算理会顾鸢。 这样的举动和态度让顾鸢很容易动怒,可是一看到文霏这幅样子,怒意还是硬生生压了下去:“你迫切的打电话让我来悉尼给你收尸,现在你告诉我,故意把我骗来又是安的什么心?” 她不懂文霏到底要做什么。 都这样了,还玩得一手好把戏。 “你觉得,我能安什么心呢?”文霏睁开眼,望着顾鸢。 顾鸢清冷道:“既然这样,那我也没有必要待在悉尼,我今天回国,你在这好自为之。” 她转身欲走。 其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,文霏这样无非就是跟她耗着,文霏自己不好过,也让她不好过。 这两天紧绷着神经的奔波让顾鸢疲劳不已,她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,她对文霏尽的是义务,除了一层义务,什么都没有。 准备走时,她背对着文霏,身后传来文霏的一句—— “对不起,鸢鸢。” 顾鸢浑然一怔。 等,等等——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