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狼狈的摔倒在地,摔在他面前,当她努力仰头看清楚他的容貌后,雪白的衣袍刺痛了她的眼睛,可她依然想要伸手去抓住他那白大褂雪白的衣袍一角。 想向他求救 他站着一动未动,目光也只是冷漠的睥睨她。 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,没有任何的动容之情。 除了冷漠以外,就是选择漠视。 “救我,”她的本能驱使着她,向面前这个人求救,即使他身上穿着和那些人一样雪白的白大褂,她抓住了他的衣角:“求你,救我出去,我没有疯,我真的没有疯。” 他笑了。 是一声冷如骨髓的讽笑:“每一个来到精神病院的人,都会说自己没有疯。” 他没有为她蹲下身,只微微俯身,将她死死抓住他衣袍的手拿开,她的骨节泛白,无力垂落,他抚平了白大褂衣袍被她抓起褶皱的边角,然后起身离开。 她不甘心,再次伸手去抓住他。 想要抓住希望。 追出来的人将她拖回,她听到了那些人称呼他:“权院长。” 有人问:“权院长,她有没有伤到你?” 还有人问:“权院长,这个顾家送来的疯子怎么处理?是按照顾家的意思处理了,还是……” 后面的话她听不清了。 只依稀听到那个被称为权院长的人说:“让她自生自灭。” 一句话犹如万丈深渊。 这样冷漠的一个男人,说出这样冷漠的话,一点也不违和。 后来没有人知道,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,是怎么从神坛上跌落下来的。 顾鸢现在虽然后悔当初那样对迟聿,但她如果能回忆起这些往事,她一定会顿悟当初为什么会抛下他。 她在精神病院里吃过的苦,是她几辈子积累起来的苦还不能及的。 她受尽了非人的对待,本来只是被陷害送进精神病院的她,差点被折磨成了真的精神病患者。那时候她的目标只要活着,要离开这个世界,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。 所以,她费尽心机,用尽手段,把那个冷漠的男人拉下神坛。 后来她说她叫顾鸢,希望他喊她的真名字,她从心底里不待见顾雪梨这个名字。 他对她百依百顺,总是鸢鸢鸢鸢的喊她,依恋又缱绻。 …… “你让我问,却又否认自己的记忆,”迟聿的声音多了些冷意:“你永远喜欢把我掌控在你手中玩弄。” 现在面对迟聿的质问,顾鸢没有别的回答,只有摇头。 “你还想否认吗?” 迟聿自我嘲讽似的讽笑了声:“别否认了,你记得顾雪梨的身份,你根本没有忘记过在那个世界里发生的事,对吧?” 心里明知道答案,还非要问一句对不对? 他真是自找罪受。 顾鸢依然摇头:“不记得了。” “你都做到这一步了,为什么还不承认?”迟聿不明白她这样做到底又在谋划什么。 这是属于她存在的世界。 她不用再在他身上谋划利用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