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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韩歌走进雪衣堡的大门，即使是外面火焰滔天，他也能感受到雪衣堡之中的森森寒气。

    从大门开始，横陈着一地白甲军的尸体，没有韩歌想象的多，也就十几个。看来这位侯爷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，也对外人很不放心。

    鲜血在地上流淌，这味道在冰与火的交织之中显得异常浓烈，这座冰冷的堡垒，如同它的传说，浸泡着无数的鲜血。

    并且它们仿佛受到了召唤，继续朝着深处流淌，仿佛要铺满整片地面。

    这里没有窗户，即使外面点燃火光，明媚如白昼，在这也依旧由黑暗笼罩，以阴森主宰。第一次走到这里，韩歌就能感受到这里的阴沉，邪异。

    继续往前走去，宽敞的大殿便出现在眼前，周围的墙壁上挂着明灭不定的火把，也勉强将这里照的可以视物。

    大殿的正中央，焰灵姬和焱妃等人站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，那是冰霜被融成水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感受到了韩歌的到来，她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手，天泽犹豫了一下，看了眼上方的白亦非，也将锁链都受到自己身后。

    韩歌没有去看他们，直勾勾地将目光投向坐在主位上的白亦非。

    这时候的他，身上的衣衫沾染着殷红的鲜血，下巴上血线也慢慢地滴落在地上。双手撑着两柄长剑，一柄森白如骨，一柄殷红似血。

    看到走过来的韩歌，他没有意外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以这种飞蛾扑火的方式来向我复仇吗？”

    韩歌没有着急，慢慢地挽起袖子，看着这个状态的血衣侯。

    他的强大再一次让韩歌感到惊讶，焰灵姬和焱妃联手，他猜自己是打不过的。再看白亦非，竟然能在两人的的攻势下保持这个状态，太让人惊讶了。

    这还是加上了百越的四个人，而且……韩歌斜瞥一眼，百毒王正无力地靠在角落，显然受到了极重的伤势。

    他不禁为这个老家伙感到悲伤，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。

    看着身受重伤，却气势不减的血衣侯。韩歌语气同样平静，回答道：

    “侯爷以为，谁是飞蛾？”

    白亦非双臂用力，支撑着让自己站起来，这一举动让焱妃和焰灵姬警惕起来，盯着他。

    不过血衣侯没有更多的动作，发冠的束带因为他的动作左右摆动着。“看来所谓的力量让你迷失了自我，很快你就会发现，所有人都会要你死。”

    韩歌只是看着他，他明白白亦非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这个世界能容纳你这种只能活在阴暗角落的垃圾，自然也会适应我的存在。就算不能，恐怕那也不是你可以看到的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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