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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少年微微一笑,起身道:“此件事了,吾会亲自向二郎交差,你的功劳亦会如实禀告,想来着驿丞之位,非你莫属了。”
那驿卒大喜过望:“多谢卫公子举荐!”
黑衣少年道:“行啦,吾尚有要事,这便离去,记住了,此番乃是因为吐蕃人的马匹染病,尔等为了两国邦交,尽力助其购买马匹……除此之外,你我从未相见。”
驿卒忙道:“下官晓得,一定守口如瓶。”
虽然不知为何非得要来来回回的耽搁时间,但他是个聪明人,此番际遇能够给他的仕途带来助力,乃是邀天之幸,那些个大佬们之间的勾心斗角,关他屁事?
更何况此事明显牵扯到两国之间的角力……
自己只要取得功劳就好了,掺和多了反而是取祸之道。
黑衣少年点点头,又问道:“让你准备的水靠,备好了没有?”
驿卒忙道:“能够为二郎效力,实乃在下之福分,昨夜便已经准备妥当,就在一旁的房舍之中放置。”
“甚好!那就即刻交付于我,尚有要事要办。”
“喏!”
驿卒连忙领着黑衣少年来到相邻的房舍,打开门,便见到墙角处堆放着的数件水靠。
黑衣少年也不多说,叫过随行弟兄取了水靠,便即出门,一行人飞身上马,风卷残云一般奔袭而去。
驿卒啧啧嘴,琢磨着这水靠有何用途?
不过转瞬便即释然,关心这些做什么呢?自己这件差事办得顺遂,已经得了房俊部曲之夸赞,只需在房俊面前美言几句,自己荣升驿丞的日子必定指日可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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禄东赞焦头烂额。
“天价”买来的这些牲口到底不是常用来驾车的,寻常田间地头的活计干一些尚可,但是套上车就完全不行。开始的时候这些牲口很害怕套车,一套上就尥蹶子,兵卒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算是暂时驯服,可是磨磨蹭蹭一天走不到三五十里路……
等到那些拉稀的马匹终于医治好,可以套车,已经过去了六天。
六天时间,将将走了四百余里……
这赶到长安不得猴年马月?
所幸沿途的驿站还算是配合,虽然皆无多余的马匹供应,但是饮食住宿方面很是尽心尽力,等到拉稀的马匹康复,换了马匹套车,果然速度增加,又用了三天时间抵达昭化。
浩荡奔流的嘉陵江于此处汇合白龙江,两江河流,水力愈发充沛,浩浩荡荡奔腾不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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